睛,血缓缓从创口蔓延出来。
桔年庆幸自己并没有叫出声,捏着伤处,才想起之前从韩述背包里拿出来的一包纸巾,他只抽了一张,余下的并没有拿回去,于是赶紧从身上找出来,压在伤口上。处理完这些,一抬头,却在下头几十级的台阶处看到了拾阶而上的韩述。
韩述看见坐在树下的桔年,表情惊异,张了张嘴,眼看一个“你”字就要说出口。
桔年一惊,不遑多想,忙将食指置于唇边,示意他噤声。
巫雨和陈洁洁过后该如何收拾残局,她不知道,可越多人知道这件事只会更乱,尤其是韩述跟陈家又颇有渊源。桔年不想惊动碑下那一对,也不愿韩述看到那一幕。
韩述居然也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桔年仍怕有变,赶紧起身,一路下到韩述身边。
“谢”
“嘘,别说话。上面有鬼!”桔年其实心如雷鼓。巫雨曾经吓住了她的一个谎言,是否能阻挡韩述的好奇心。
韩述果然用一种“原来你有病,真可怜”的眼神看着她,但声音不由自主地跟着桔年压在了喉间。
“神经,半夜三更搞什么鬼。”他说着,偏不信邪的要上去看个究竟。
桔年晃了,不及细想就拖住了他的手,时值相触紧紧缠住,假如他挣脱,她就抱住他的脚。巫雨和陈洁洁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然而,桔年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手竟然真的留住了一向固执而范骨的韩述。韩述的手象征性的在她手心挣扎了一下,便随同他整个人一道变得无比安静。
冬天的风从松树枝间穿过,逃逸于无穷的虚空,声如悲吟。桔年的手是冷的,伤口处还缠着纸巾,韩述的手却暖而潮湿,她已僵掉的知觉在他的指尖恢复,感受到了流血处的痛楚。
桔年就这么沉默地牵着韩述的手一步一步朝下走。以陈洁洁父母的财力和愤怒,韩述离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