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出饭馆大门,身后有人追来,腿脚便利,行动敏捷,不是池澄,而是疑心被人吃了霸王餐的老板。
“对不起,您还没有付钱。”老板挡在旬旬身前,为难地说道。
这时池澄才慢腾腾地走出小包厢,无赖地指着旬旬对老板说道:“对,就是她,她跟我是一块儿的。”
旬旬气不打一处来,往细处想了想,他把身上的现钱全塞在滚哥家,小地方的饭馆未必可以刷卡,他身上倒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
她无奈地按照账单上的金额付了钱,然后不再管他,继续走自己的,池澄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别走!”
旬旬进退不得,情急间竟有了掉泪的冲动。她对池澄说:“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没有办法变成为对方量身打造的那个人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池澄说:“再陪我走一段行不行?至少把我送回车上。”
小镇今晚有集会,司机把车停在街尾。旬旬看着拄着拐杖的池澄,总是这样,他混账起来让人恨不得抽死他,一换个面孔却又无辜得使你狠不下心拒绝。
旬旬搀着他的手,这是她最后一次答应他的要求,陪他走最后一段路。
走下小饭馆的台阶,夜色笼罩着山脚下的小镇。这偏僻的镇子同样以少数民族住民居多。这天恰逢正月十五元宵节既赶上圩日,镇上又有庙会,舞龙舞狮的锣鼓鞭炮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小饭庄位于镇里的闹市区,临时拉起的灯光和四处可见的花灯将整条长街映得犹如白昼,满街都是小贩和看热闹的人们,熙熙攘攘竟比天黑前要热闹得多。他们站在人群里,像一对游魂闯人欢乐的殿堂。
“走吧。”旬旬说。
他们沉默地往前走了几步,前方横亘着一个略显残破的井盖,想起两人首次结缘的场景,他们都有些怔怔的。
旬旬引着池澄绕过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