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会出现转机。
向远站在那里,四肢躯干和面庞都有一种带着麻意的僵硬,这时,她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突如其来的恐惧让她剧烈地抖了一下,听筒几欲脱手。
“谁?”
她的反应似乎把身后的人也吓了一跳,一连退了几步。
“向远,你在干什么?跟谁打电话那么入神?”叶昀抱着刚摘下来的大盖帽,面露惊讶。
“你走过来为什么不出声?”向远厉声说道。她觉得自己的神经就像一根绷到极限的橡皮绳,再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轻易地就断掉。她受够了这两头拉拉扯扯地生活,受够了叶家和这仿佛永远不会停息的波澜。
叶昀有些不知所措,他委屈地说,“我开门进来你都没听见吗,你拿着个电话一动不动,我都叫了你好几声。”
向远木着一张脸将电话归位,连着好几次,才将它放正在适当的位置,接着她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再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叶昀也不避嫌,挨着她一屁股坐了下来,老式的酸枝木沙发稳固得仿佛千年不朽,可是向远还是在那微微的一震中感觉益发地心烦意乱。
“你……”她刚对叶昀开口,话才起了个头,在院子里浇花的杨阿姨就走了进来,一边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上的牛皮纸信封,一边嘀咕,“真是什么人都有,送东西来,都不说是给谁。”
“谁送来的,你拿过来。”向远几步抢了上去,“人呢?我问你送东西来的人呢?”
“已经走了,难不成我还请他进来。”杨阿姨理所当然地说。
向远也不跟她多费唇舌,冲到院子外,人影,车影,什么都没有。
“送东西来的人说了什么?他长什么样子?有几个人?”她连声追问杨阿姨。
杨阿姨说:“外面黑得很,我当时在浇花。没留意,顺手就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