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为了补偿多年前的亏欠,他只求小儿子快乐自在。
叶昀也并非没有良心的人,即使负气而去,没过多久还是舍不下正在疗养期的老父亲,又再回去探望,只是他心里那个结始终无法释怀,他知道父亲愿意给他一切,可是他唯一盼望的东西却再也得不到了。叶昀不敢怨恨向远的选择,看着她和哥哥相视而笑的眼神,连自己最后那一点点失意也不忍心流露。
叶昀推着叶秉林的轮椅,他看到趁人不注意时,父亲抹去眼角的眼泪,叶秉林说,“阿昀,如果你妈妈在天上看到今天,也应该是高兴的;还有你阿姨,她非说要来,可现在是下不了床了,只剩我这双老眼在代她们看,只剩我了。”叶昀心中恻然,他纵使还有怨气,面对风烛残年的老父亲,又怎么能发得出来,他也知道,自己的不甘和愤怒又何尝不是自私的,他父亲有什么错,不过是为了这个家,就算叶秉林撒手不管,难道他就可以躲开今天?
“一家人到得真齐,除了来不了的都来了啊,看来我是迟了一步。”叶秉文出现的时候,看上去兴致不错,他一眼看到了一旁轮椅上的叶秉林,笑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哥,你气色倒比叶昀还好。”
叶昀叫了一声“二叔。”
叶秉文笑笑,拍了拍叶骞泽的肩膀,“骞泽,一声不吭的就给我们叶家娶进了这么个能干的媳妇,你爸爸的心也该放下了。你小子平时什么都不说,心里看来比谁都明白,是啊,谁又是省油的灯啊,不错,不错啊。”
叶骞泽也客气,“谢谢二叔。”
叶秉文这时才面朝向远。
“抽烟吗,叔叔。”向远浅笑,恰到好处的加重了那个称谓的语气,“前段时间都难得在公司见到您,听说是病了,正想着是不是该跟骞泽去问候问候,又怕打扰。今天您能来,看起来身体也没事了,那是再好不过。”
叶秉文饶有兴味的看着向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