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自我麻烦。
“我还是该说声恭喜吧,江源未来的老板娘。”滕云说。
说起来,这竟是向远听到的第一句心口如一的诚心祝贺。滕云是她在江源的最大惊喜,无论是为人还是做事。
她会心一笑,“多谢。度假山庄的审批案差不多下来了,你的工作,只需放手去做。”
叶骞泽和向远的婚期最终定在半年之后,实际上,从婚期倒计时起,整个江源都开始围绕着少东家的这桩婚事而转,向远是个凡是计划周详,井井有条的人,自己的人生大事更不能例外,她要求高,许多事情不得不亲力亲为,公事私事都在肩上,整个人忙得陀螺似的,在她的操持之下,叶骞泽这个准新郎就得以松了口气,把更多的精力用于陪伴医院里的双亲。
闲暇的时候,向远也时常到医院去,看看叶秉林,或是叶太太,尤其是叶太太,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样的陪伴,是一天少过一天了。
奇怪的是,叶太太对自己病情的恶化接受的远比其他人要坦然,在向远的记忆里,她总是温婉的,可眼神却茫然而惶惑,在这个时候,她枯槁的躺在病床上,却让人感觉到由心而发的平静。
有几次向远都在叶太太的病床前看到了叶昀,他对这个继母虽然没有办法像真正的母子那样亲密,但幼时她的关照确是无法忘记的,他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床边给叶太太读报纸,向远来了,就搬张凳子坐在他身边,听着他从娱乐版念到财经版,直到叶太太睡着,他的眼睛里才会流露出悲伤和怜悯,这样的神态,让向远忽然觉得她长大了很多。
当着向远的面,叶昀还是绝口不提她的婚事,甚至也不提他和他爸爸的一场争吵。反倒是叶骞泽对向远说起,“阿昀他心里不好受,向远,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她懂得他的话,轻轻回握他的手,“谁又不自私呢?”
两个认识了一辈子的人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