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明白他是好意,懒得争辩,转身去找水杯,“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水,叶昀常用的杯子没有关系吧。”
叶骞泽轻轻推开了向远手里的杯,“不用了向远。”
他把手里的一个牛皮纸信封递到她的手里,“拿着,出门在外有用得着钱的地方。”
向远低低地吹声口哨,将未拆非的信封在手里掂了掂,“你把明年的招待费都带来了吧。”
他说,“去昆明的事我听说了,四千块办不成什么事,别让自己辛苦一场却白跑一趟。本来应该让我二叔给个说法,这样明摆着是刁难,只可惜这几天我爸状况不好,我不希望他为这些事烦心。你先拿去用,如果有需要就跟我说。”
向远笑嘻嘻地把钱赛到叶骞泽怀里,“用不着这样,一万两万的我自己也有,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出趟公差,没理由用自己口袋里的钱啊。再说,你给我这些,算是我欠你的,还是欠公司的?”
“你跟我需要算得那么明白吗?”叶骞泽叹了口气。
“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何况是我们?”
“你这个人,唉,你啊!”
不知道为什么,叶骞泽无可奈何的责怪让向远心里没来由地划过一阵微薄的喜悦,更甚于她看到钱时的欢欣。
“你既然知道,就不用再多说了。骞泽,我感激你的好意。”
“我来不是要你感谢的,昆明这次会议的规格高,去的人级别都不低,那帮人的做派我知道,厂家想靠近不容易,没钱更是寸步难行。我是……担心你。”
向远低头喝了口水,继而笑了起来,“我怎么用这个杯。”
“阿昀他现在还常来吗?”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他现在除了去医院看爸爸,家都回得少了,不过也是,这个家成了现在的样子,不想回来的正常的。”
“他小孩子一个,没你那么多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