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来,他告诉姚起云,自己是司徒玦的邻居,司徒玦接了电话后,把听筒搁在一旁之后就出门了。他怕陡然安静了下来的姚起云是因为听不懂自己的话,又用标准的中文重复了一遍。
从那时起姚起云就丧失了找她的勇气。她让他说,可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已毫无兴趣。
一直在厨房门口目睹了这个过程的姑姑哑然在围裙上蹭着自己的手。她看起来有些悲哀。“早知道你魔怔到这种地步,当初我还不如不让她走。”
姚起云松开了一直攥着的手,这是他的亲人,他不能把她怎么样,也不该将自己的绝望和愤怒归咎于别人。他指着门外,对煞白的姚姑姑只说了一个字:“滚!”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通电话的事,包括司徒久安夫妇。没过多久,在他的坚持之下,姚姑姑回了老家和家人团聚。姚起云也搬出了司徒家,虽然司徒久安夫妇已经说了,从今后他们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只在周五的时候,他会风雨无阻地回这边家吃晚饭,每次都正好赶上司徒玦问候父母的例行电话,可他再没有和她有过只字片语的交流。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应该醒悟过来,只不过重逢太过撩拨思念,当她活生生的就在眼前,他竟以为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其实站在面前的已经不是他的“阿玦”,只有他一个人还执迷在往事里,真实的司徒玦从离家的那一天起便早已走远。
姚起云回到真实的世界,漠然地站起来收拾好自己。
“我该走了。你妈的腰疼昨晚发作得厉害,我说好要给她把药买回去,明天一大早公司还有个会议。替我对吴江说声新婚快乐。”
司徒玦尾随姚起云走了出去,在洗手间门口差点被人撞到,那女孩子司徒玦认识,既是今晚的伴娘,也是琳西一直很想与之会一面的人。女孩步履虚浮,想来喝了不少,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哭过,可她这时好像顾不上难过,只是瞠目结舌地指着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