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怎么看,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要跟我在一起。我说过他是傻瓜,就算说的是傻话,对我来说都足够了。他可以不要我,但我不会先离开他。”
她还说了不少和吴江在一起时的琐事。比如一起去看她喜欢的电影,吴江闷得睡着了,手里捧的爆米花洒了一地,还非说自己醒着,电影不错,下次还要再来;比如她回家了几天,再见的时候吴江问有没有想念他,她说有的,反而把吴江给吓了一跳,而她也是那是才发现,原来她也会只对他想念,当初竟以为会对那个似乎永远得不到的男人爱到死的那一天。
司徒玦始终不明白曲小婉为什么会选择在凌晨三点的时分,对一个与她并不亲厚的人说这些,难道她已没有更好的倾吐对象?然而之后司徒玦不止一次地怀疑,这一通电话也许根本是不存在的,所有的都不过是她的臆想,或是做过的一场胡乱的梦,就像她后来竟还梦到过曲小婉在她耳边徐徐地唱那首叫做《归》的老歌:“余晖在天际夕阳,两三袭白云浮移……牧童正吹送归曲……”那梦境也跟真的一般,醒来后她甚至还哼得出歌里的其中几句,然而她知道那绝对不可能是事实。
之所以会对自己的都记忆产生了怀疑,不但因为司徒玦接这个午夜电话时的半睡半醒的迷瞪,以及通话内容的有悖常理,使得她有理由相信那个留在自己通话记录上的陌生号码不过是响过一声就断了的骚扰电话,包括曲小婉叙述的那些细节其实都是吴江透露给她听的,是她在臆想中嫁接到了曲小婉身上,或许事实是她那一晚根本就没有在中途醒来?更重要的是,从这往后不长不短的一段时期,是司徒玦一生之中非常特殊的阶段,在这个阶段里发生的许多事本该如碑文般镌刻在她记忆里,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都不会风化,可结果却恰恰相反。她始终没有办法整理出这段记忆的完整轮廓,即使是很多年以后也是如此。每当她竭尽全力试图把它真实地勾勒出来,却总是充满一种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