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赶到邹晋说好的地点时,邹晋在那个小茶庄的门口候着她。她气喘吁吁地,来时路上遇着塞车,望不到尽头的车辆长龙让人等得心生绝望,索性下车一路半跑过两个路口。当真是心急如焚,就算是要死,横竖求个痛快。
“她在里面?”她开门见山地问。
邹晋点头,搓了搓交握在身前的手,神情里是一种比愧疚更深更难以言表的东西。“想不到我一厢情愿的喜爱竟然会成为祸端……你别担心,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解决,哪怕要我倾尽所有……”
“带我去见她。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让这件事快一点结束,让我少看到你一眼,我会很感激你。”
司徒玦身上流露出来的嫌恶显然让试图表明立场的邹晋感到了些许尴尬,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垂首引着她往里走。
他们走进最里间的茶室,陈设很简单,不过是安静。坐等在那里的人除了谭少城,还有刘之肃。这也没什么意外的,他们现在说得上是命运共生体了吧。司徒玦坐了下来,没有茶艺小姐进来服务,相比先前已关照过,倒是刘之肃躬身给司徒玦倒了杯茶,同时也给邹晋续了续。
暂时失却语言的空间里,茶香很浓,然而没有人有心思去品,包括刘之肃自己跟前那一杯也已冷却,除了谭少城,她端着自己的茶在一口一口地抿。她在司徒玦的正对面,司徒玦看着她那张仍是娟秀瓷白的脸,低垂的睫毛,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这感觉似乎来自于角度的改变。司徒玦对谭少城一贯以来的态度都很是复杂,有不喜,有戒备,有些许轻视,也有怜悯,然而这些情绪都是以一种俯视的姿态投射下来的,她站在高处,或许她不是刻意,但却是事实。她从前竟像是从未这样认真地平视着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女孩,或者说是对手。
“对手”这两个字让司徒玦一阵地心惊,她忽然想,假如自己与谭少城的身份对换,无论是出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