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身上长的小疖子,反复地挠,反复地结痂,最后绑住双手发誓再也不去触碰它,却发现它终究愈合不成一块平滑的肌肤。
“你到底有完没完?”司徒玦接听电话时愤怒到声音都变了腔调,她把和姚起云之间所有的不快都迁怒到电话另一端的人身上。
邹晋似乎并不意外,他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我的电话,可有些事我必须现在告诉你。”
司徒玦忍无可忍地说道:“我说过一万遍,我对你们那些事不感兴趣,为什么非要把我扯进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我可以把事情处理好,不让你卷进来,但是现在……对不起。”
这是短短的几句对话里邹晋第二次说对不起,而他并不是个谦卑的人,司徒玦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她似乎嗅到了他竭力平静说出的每个字后面的风暴的气息。
她心中的愤懑不耐悄然退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不安的平静。
“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邹晋隔了好一会才开口,他好像在思索应该从哪里说起。
“我带的一个博士生,不是小婉,是个男孩子,你知道吧,刘之肃。”
“我认识他。”司徒玦眼前马上浮现了那个师兄的身影,白净的面庞,高个子,习惯性地微微佝偻着背。同是一个学院的学生,难免有些印象,这个师兄曾经为邹晋代过不少本科班的课,再说他还是三皮的舍友。司徒玦记得一次等电梯的时候,他幽幽地唱着那句“不重生男重生女”,想也是若有所指。
“我带了他快四年,他在别的学校读的硕士,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聪明、勤奋,有强烈的求知欲和上进心,我很是欣赏,所以破格收下了他。”邹晋说得很慢,像是在回忆,也像在斟词酌句地试图表达地更清楚,心急如焚的司徒玦竟也没有打断他。
“我说过的,我对我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