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一语中的地打在了他的软肋上,塞得他无以应对,只能唯有沉默。
其实司徒玦也并非全无察觉他这段时间以来有心补救的姿态,可她要的不是这样消极而犹豫的弥合之心,他一天不肯收回那时说的话,她就始终不能释怀。她见姚起云依旧把自己的一只手搁在他膝盖上不肯放下,便将手一抽,“你不是很有自知之明吗?说什么我是你养不起的一块玉,既然这样,你就应该离我远一点,小心碰碎了你赔不起。”
“好,随你便,你最好挠得自己跟癞皮狗一样,到时别说是什么玉,就连你今天扔掉的那块废石料都不如,看谁还稀罕你!”姚起云也在她的咄咄逼人下变得刻薄了起来。
司徒玦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大怒之下抓着刚被他捡回来的那只玩偶熊就朝他砸了过去。这一下正好砸在姚起云拿着薄荷膏的手上,那装着薄荷膏的小罐脱手而出,掉落在地板上,滴溜溜地滚到了墙根。
家里能够暂时对付皮疹的外用药只此一罐,别无分号,姚起云又气又急,连忙起身去捡,好在并没有泼洒沾污,尚可以继续使用。
他刚站起来,就看到盘腿坐在床上的司徒玦故意看着他,示威一般使劲挠着自己的手臂。
“司徒玦,你再挠试试看。”他的耐心也被推倒了悬崖边缘,单凭一口气强忍着,摇摇欲坠。
司徒玦想当然是挠得更用力了,她手下的皮肤痒得让她丝毫意识不到疼痛,只有那一抓一道的血痕让人触目惊心,而姚起云心疼的眼神奇异地给了她抚慰,他都说过两人就这么算了,又何必这付样子?她这么想着,手里的动作不但没停,反而更充满了挑衅,好像在说:“我偏要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姚起云确实从来都不敢拿她怎么样,两人自打相识起数不清有过多少次磨擦,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原因,关键的时候他总让着她。这一次司徒玦似乎也没有猜错,他在盛怒中别开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