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里面多半是吴江和司徒的旧友,他并不熟识,但他至少了解司徒玦,这一回,只怕“惊”是有了,“喜”却未必。他站在司徒玦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司徒绷紧了的背,司徒好似这才回过神来,绽开了笑脸,一个个地叫出了那些人的名字,很快就投入到他们中去,拥抱、寒暄,一时间热闹得不亦乐乎。等到一一招呼完毕,吴江也不忘把林静介绍给大家。以林静的身份和他的交际手腕,自如地融入到一个圈子里面自非难事,这就是一个为了久别的好友回归而举办的欢聚,激动、融洽、嘈杂、热切,正是它本来应该呈现的样子。
司徒玦好不容易得以闲下来喝水的间隙,她身边的吴江低声问了句:“怎么了司徒,刚才……也怪我事先没跟你打招呼,他们也是听说你回来了,真心想来跟你聚聚,我真没料到来了那么多人……我以为你会高兴。”
司徒玦当然知道吴江本是好意,他怎么会知道时隔那么多年,在这群人中呼风唤雨的司徒会变得胆怯。面对好友的歉意,司徒玦笑了笑,“怎么不高兴?我那是倒时差失眠的后遗症,一见那么多人都懵了。”
林静也从一场“一见如故”的攀谈中脱身出来,坐到他们身边。
“司徒,他们都是你过去的朋友?现在时间不早了,那么多人还等着给你洗尘,看来在哪里你的人缘都是那么好啊。”林静说道。
吴江笑着说:“要不怎么说‘人人都爱司徒玦’呢?”
“尽胡说八道。”司徒玦闻言白了吴江一眼。
林静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吴医生说得有道理。”
谁不喜欢司徒玦呢?就连林静这样看似交游广阔平易近人,实则心气极高,鲜少与人深交的人也把她引为至交好友。她知道她漂亮,却从不以此为筹码;她聪明,却从不咄咄逼人;她骄傲,但那也只限于严苛的自我要求;何况,她还努力、有趣、善良、可靠……她是那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