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汪帆精致的脸色漫无血色,“你简直……你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有脸顶嘴,你看你自己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话一出口,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止安□在空气中的脖子,健康平滑的皮肤上,赫然点缀着几点紫红的斑痕。
止安也疑惑地看了自己脖子一眼,昨天还是隐隐的红,没想到今天竟然成了淤血的颜色。
纪廷脸色顿时雪白,止安没有看他,她抚着自己的脖子道:“谁知道这是什么?”
汪帆冷笑,起身走回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圆形的小东西,其中一面闪着银色的光,她把它轻轻放在餐桌上,对着顾维桢说道:“这是我昨天晚上在家里客厅的影碟机里发现的,要不要放给你看一下,看看你女儿在家学习的都是什么东西。”
顾维桢困惑,然后神情慢慢僵硬,再也没有人说话,连纪培文夫妇也预感到了什么,尴尬地不再开口。
纪廷从那张影碟放到台上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事情糟糕到难以转圜的地步,他昨天丢了魂,竟然没有想起这碟片还在机子里。事已至此,他反而不怕了,他站了起来,拿过那张碟片,“顾伯伯,这是……”
止安一把将他手里的东西夺了回来,用力扳成两半,厉声喝止道:“不关你事就不要多嘴,我不要你为我说情。”她将损坏的碟片信手一扔,对顾维桢笑道:“那又怎么样,你的女儿就是这样了,谁叫我生来就是个孽种?”
话刚说完,顾维桢的一个耳光便狠狠落在她的脸上,他指着她,战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汪帆已经流泪,扶着丈夫,只知道摇头,再没有言语。
止安的被顾维桢打得脸侧向一边,她也不去捂着,吸了口气就转过头,笑道:“打吧,你应该后悔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掐死我,免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像现在这样,日日提醒着你曾经做过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