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连妈妈都忘了她?平时安静地生活着,看不出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到了这种时候,才发现自己多么可悲,没有人关心她,她也不知道该去关心谁,就像站在一个孤岛上,独自一人看着渐渐漫过来的汪洋,找不到岸的方向。临睡前,当她听到一个舍友在电话里娇声向男朋友抱怨自己父母每天打电话逼她喝板蓝根太啰嗦的时候,喉咙哽咽得微微发疼。
好不容易舍友等到挂上了电话,韵锦在一阵眼睛的酸涩中准备睡去,刺耳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下铺的人不耐烦地接过,喊了一声:“韵锦,你的。”
韵锦飞也似地下了床,拿过电话,那一声“妈”就要叫出了口,却听到一个做梦也不敢想的声音。他语气急促地抱怨:“你们宿舍是什么烂电话,电池都耗掉一块还打不进去。”韵锦把听筒紧紧贴住自己的脸,没发现眼睛已经潮湿,他见她没有说话,也迟疑了一会,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好不好,我……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韵锦,你怎么了?你哭了?为什么哭呀,你先别哭,说话呀……”他的声音变得着急,韵锦不管那么多,啜泣着,任由泪水沾湿了听筒,开口只说得出一句话:“程铮……”现在他就是她的浮木,她的救赎。
“到底出了什么事?喂……喂喂”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响起,韵锦隐约听到程铮咒骂了一声,又说了一句话,她没有停听清,正想问,就听见了断线的盲音。她赶紧往回拨,心里也讶异于自己竟然流畅无比地拨出了那个他给了她之后,从没打过的电话号码。电话通了,机械而标准的女声用中英文重复地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还是拨打昨夜的那个号码,她甚至没有想过拨通了之后要说些什么,只是凭着直觉,要听到他的声音。这一次,传来了关机的提示。
韵锦在心神不宁中上了两节课,十点钟之后,没课的她去到系办将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