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按摩完她的手指,若白半蹲下,为她按摩放松双腿。不知怎的,百草忽然面颊一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挪了挪,嗫嚅着说:
“我……我自己来……”
若白抬眼,淡淡地看了看她。百草于是涨红着脸重新坐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以往若白师兄训练后帮她做按摩放松是经常的事情,同是一组的搭档,她也经常为若白做……
“距离比赛还有两天,你要调整好心态。”若白继续专注地敲打放松她的双腿,“这场跟平常的比赛不同,它是一个节目,不要让摄像机和照相影响到你。”
“……是!”
“好了,这里还是由我来收拾,你回去吧。”若白站起身,踩到高凳上,他去解开悬吊在屋梁上的脚靶。过了一会儿,听到她走向门口的脚步声,他迟疑了下,出声说:
“百草……”
“若白师兄。”
脚步声停下来,百草不解地转身看他。是错觉吗?她听到若白的声音里有点僵硬涩重。
“把那壶凉茶带走。”
灯光投射下来,若白背对着她说。
“嗯?”
她愣了下。
“那是初原给你泡的。”手指僵硬地放在脚靶上,若白的声音还是淡然如常,“……不要让初原,等你太久。”
百草愣愣地呆住。
那个彩霞满天的傍晚,他从小路旁的树林中走过——
看到了她和初原。
缓慢地从房梁解下脚靶,背对着她,若白默默望向窗外,夜空中有一轮明月,还有寥寥的几颗星星。有风吹进来,胸腔中涌上一阵咳意,不想让她听到,若白努力调整呼吸,压制下已快速涌至喉咙的咳嗽。
初原可以给她很多。
而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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