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为了烈火山庄侍女们的总管。她有时暗自奇怪,薰衣给她的感觉始终不象一个寻常的侍女。但是究竟奇怪在哪里,她又不能很明白地说出来。
她想着,目光无意间放得很远。
因为天热,烈火山庄里走动的丫鬟小厮很少,大多都回到房中午睡去了。
然而,小河边。
一个简朴布衣的纤弱女子正在吃力地洗濯着身边木桶里小山般高的衣裳。
她纤白的手指艰难地举起沉重的木槌,一下一下敲打着石头上的脏衣,每一下敲打似乎都用尽了身上的气力,伴着孱弱的低喘,细碎的汗珠缀在她苍白的额上,她虚弱劳累得仿佛是荷叶上的一滴露珠,随时会蒸腾幻化掉。
如歌望着烈日下辛苦洗衣的柔弱女子,神情逐渐凝重,她低声道:
“那是莹衣?”
蝶衣张望着看了一眼,答道:“对,莹衣。”
莹衣。
这两个字令如歌刻骨铭心。
自从她来到烈火山庄的那一刻,战枫的心中似再也没有了他曾经视若珍宝的烈如歌,他的所有感情好象都给了轻忽清兮露珠一般凄婉的莹衣。
此时。
莹衣孱弱的纤躯似乎顶受不住骄阳的灼烤,她用手支住额头,喘息着闭上眼睛。
大石上的衣裳悄悄地被水卷扯着。
河面闪亮耀眼的水波。
“我记得莹衣专门伺候枫师兄,不用做这些粗重的活儿。”手中的绢扇静止,闷热的感觉堵住如歌的胸口。
蝶衣冷哼:“她让你伤心,咱们就让她不好过!”
如歌惊怔道:“你说什么?是因为……因为我,你们故意安排她做笨重仆妈的活儿?!”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们——怎么这么糊涂!”
蝶衣偏过脸,不说话。
薰衣凝视着气恼的如歌,道:“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