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
灰尘的颗粒在光束里轻轻旋舞。
尹堂曜苍白着面孔,嘴唇惊人地紫,他手指颤抖着在她的喉咙上,目光里有脆弱的痛苦和孩子般的固执。
小米的头向后仰起。
她迷茫地望着他,没有挣扎,没有叫喊,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她的面容苍白得透明,眼中却流露出一股温柔,短发在阳光里细细绒绒,她的全身都在发光。望着他,她苍白透明的唇角轻轻晕染开一抹微笑。
手腕轻轻颤了颤。
腕上那道印痕似乎也轻轻地闪着光。
…………
……
快要死了吧……
应该就快要死了吧……
病床上,她静静地躺着。
深夜的房间里如此寂静,可以听到鲜血轻快地从手腕动脉流淌出来的声音。
血,象一条小溪……
轻快地,活泼泼地从她的手腕流淌下来,染红雪白的床单,滴答、滴答,从床单滴落到地面,鲜红的小溪在地上轻快地流淌……
死……
原来,一点也不痛啊……
雪白的枕头上,她静静微笑着,眼睛静静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下。
真的不痛……
一点也不痛呢……
意志渐渐涣散,她痴痴地笑着,血自手腕蜿蜒而下。病房里满是淡淡的白雾,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手指间跌落染血的刀片,输液管的针头悬晃在半空,时间静静地流淌,地面的血渐渐成河……
白雾如烟。
那飘散的白雾淡淡凝聚成一道白光。
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眯起眼睛,唇边的笑容快乐极了。她知道那是什么,许多许多的电影里都是这样的,是天使,是天使来接她了……
翌……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