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秋没想到自己这么无知,连什么是同房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碰巧听范伶说起,她可能还在错怪老三,以为老三“得手”了。刚开始她以为在一个床上睡了就是同了房,但爱民那次说“幸好我们没脱棉衣没关灯”,她才认识到脱棉衣和关灯才是最重要的。
她跟老三在医院里相会那次,她是准备跟老三一起把死前能做的事都做了的,所以她很勇敢地脱了棉衣,最后还关了灯。
那次他说他不敢碰她,怕会忍不住做夫妻才能做的事。而她叫他不要怕,叫他做,不做两个人都会死不暝目的。然后老三就伏到她身上,她以为接下去做的事就是夫妻的事了。
她想起她那晚因为无知和好奇说了一些很不好的话,一定是很令老三难受的,现在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掉。那天他们飞过之后,他用毛巾为她擦掉肚皮上那些滑腻腻的东西,她问:“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尿?”
他似乎很尴尬,说:“这不是——”
“但是尿不也是——从这里拉出来的吗?”她见他点头承认,就追问,“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尿,什么时候不是呢?会不会搞错了——”
他好像有点讲不清楚,只含糊地说:“自己能感觉到的。你不要担心,那——绝对不是——尿。”他起床披了件衣服,倒了些热水在脸盆里,拧了个毛巾,帮她把手和肚皮擦了半天,说,“这下放心了吧?”
她声明说:“我不是——嫌你脏,我只是很怕滑腻腻的东西。”想了想,她又说,“真奇怪,为什么男的——要用一个——东西管两件事呢?”
他答不上来,只搂着她,无声地笑:“你的意思是男人应该备两个管子,各司其职?你问的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我答不上来。不是我自己要把自己造成这个样子的,可能要问造物主吧——”
后来他讲他的第一次给她听。那时他才读小学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