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自己,现在经张老师一说,自己也闹不清是不是两个人都在自作多情了。也许陈大龄谁也没看,只是做老师做习惯了,知道怎样让所有的学生都感到老师在对着他讲话。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上课的时候记得不要老朝着一个地方讲,要照顾到方方面面,各个角落。
等两个人飞飞地跑下楼去的时候,陈大龄和他的两个女研究生已经等在那里了。杨红看了那两个女孩一眼,就觉得心灰意冷。不要以为会读书的女孩就一定相貌平庸,现在有才有貌的比比皆是。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年轻,打扮上都是竭力向高中生靠拢,清汤挂面的长披发,显得又纯朴又优雅,可能上海女孩就是洋气一些。杨红觉得自己还烫着个发,梳成马尾,要多土气有多土气。但是当老师的人,总不能也打扮得象个高中生吧?再看看张老师,有点替她难过,到底是大几岁,看上去就是不一样。
女人的每一年都是象里程碑一样写在身上脸上的,尤其抹不掉盖不住的是女人的心态。过一个生日,就自觉不自觉地对自己说几遍:我又老了一岁。然后这个感叹就象刀子一样地在她心上划痕,也在她脸上划痕。女人背着年龄这个包袱,就不由自主地把它抖开在人前;女人不背这个包袱,如果别人看出你的年龄,说你装天真,你更无地自容。
大家互相介绍一通,杨红觉得每个女人都在以敌意的目光打量其他三个女人。杨红是第一眼就从外貌上把自己彻底否定了,再加上自己的已婚身份,早已万念俱灰。
等介绍完毕,那两个女研究生同大家再见,说要去市里购物。有一个很双关地对陈大龄说一句:“三点钟,别忘了我们在火车站等你。”
另一个就开个玩笑:“今天我们等在这里,就是想看看陈老师不肯跟我们去逛街,舍命陪的是哪两位君子。”
可能是看到陈老师陪的是这样两个没有竞争力的“君子”,知道陈老师是不会舍命的了,两个人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