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妲忍了一天,没去找陶沙,但忍到第二天,就忍不下去了,因为陶沙连个音信都没有,她觉得再这样忍下去,他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她心里大把的问号像大把的枯草一样,塞得她吃不香睡不甜。
她决定以那张信用卡为借口给他打电话,不管哪头问起来,她都有理由。再说她只是打个电话,又没找上门去,应该不算“送上门去给人如何如何”。
于是她趁詹濛濛出门的机会,给陶沙打了个电话,他刚一接,她就赶紧把自己的借口搬出来:“你是不是把信用卡忘在我这里了?”
“不是啊。”
“不是?但是我在我卧室的桌子上看到你的卡呢。”
“不是忘在你那里,是特意留给你的。”
“留给我?为什么?”
“你不是要报名吗?没有信用卡怎么报?”
“我——可以用我妈的卡。”
“你妈妈在美国呆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没办信用卡吧?”
“好像办了吧?我看她买东西都是刷卡的。”
“那可能是debitcard(借记卡,银行卡)吧?”
她也没搞清妈妈的卡是什么卡:“哦,是这样啊?”
“就用我的卡报名吧,别把妈妈的钱用光了,万一她飞机晚个点或什么的,都需要用钱的。”
“那——我先借你的卡报个名,等我妈回来就还给你。”
“抓紧时间报名吧,还钱的事以后再说。”
她的“借口”一下就用完了,又不知道怎么巧妙而平滑地转折到别的话题,只好直统统地问:“你前天怎么——跑掉了?”
“不跑掉等着别人抓现行?”
“你——很怕别人看见——你跟我在一起啊?”
“你不怕?”
“我不怕。”
“你不怕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