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内容全都告诉了妈妈。
妈妈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唉,可怜的孩子!太不幸了!”
“你说谁呀?是陶沙,还是他——儿子啊?”
“都可怜。”
她也觉得这一老一小都可怜,但更可怜的也许是那个“陶妈”,当爹的不忍心天天看着自己的痴呆儿,就躲在一边,那当妈的怎么办?不是既要天天面对痴呆儿,又要忍受被孩子他爸抛弃的痛苦吗?
自从听到痴呆儿的故事,她心目中“陶妈”的形象就高大起来,而陶沙的形象则萎缩下去。
但妈妈还在那里恻隐着:“唉,难怪我老觉得他有心思,原来真是——有心思啊。这孩子,心里该有多苦啊!”
“你怎么这么同情他?他这不是——逃避责任吗?”
“嗯——逃避责任——是不大好——”
“不是‘不大好’,而是很不好!他比我爸爸更——糟糕!”
“这个——他们的情况不一样。”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既然他和‘陶妈’有个儿子,怎么还会跟Lucy结婚呢?”
妈妈好像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啊?你说Lucy?嗯——”
“Simon说陶沙可能是想生个健康孩子,帮他忘记那个——不健康的孩子。”
“这个——”
“但他并没跟Lucy和女儿一起好好生活,而是——又采取了逃避政策——这不是又害了两个人吗?他这么一次就害两个,准备害到什么时候为止?”
“是不是那孩子是——女方坚持要生的?”
“不管是谁坚持要生的,都是他的骨血。”
“有没有可能不是他的——骨血呢?”
“如果不是,他干嘛要按时支付抚养费?”
妈妈想了一会,说:“这个——不都是Simon说的吗?谁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