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刚好Grace还没睡,在看电视,听到他回来,就过来问他:“怎么样?没撞车吧?”
“没有,没有,就是走错了几次路。”
“不是有GPS吗?”
“但是有点听不太懂。”他拿出当天赚的钱,“有七十多呢,都交给你。”
“交给我干什么?”
“还你呀。”
“你这么一点一点地还?那我还得给你记个帐才行。你收着吧,等凑齐了再还我。”
他想了想,把钱收下:“也行。”
她交待说:“学生打工是非法的,别搞得你那些同学都知道。”
“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没事就不会说出去,等到哪天你得罪了他们,他们就会说出去了。”
“那倒也是。”
他那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给云珠打电话,汇报打工赚钱的事。
云珠也很兴奋:“哇,送餐都能赚这么多钱啊?那要是我到美国来办个舞蹈班,不是可以赚更多钱啊?”
“不知道这里兴不兴办舞蹈班呢。”
“怎么不兴?我们以前舞蹈学校的一个人就在美国办了个舞蹈班,专门教幼儿芭蕾,才赚钱呢。我现在是不能来美国,只要我来了,肯定能赚到钱。”
他想想那个前景,的确很鼓舞人心,至少比老杨老陆他们强多了。老任虽说家里比较富,但老任还没对象啊,那不等于白有钱了吗?
他的美国梦又渐渐明媚起来。
打了几次工,他觉得钱包有点鼓了,腰杆子有点硬了,就想实现以前对云珠许下的愿,给她买名牌鞋。
那次是他出国之前,慧敏请他们俩吃饭,然后云珠开车送他回寝室,在车上谈起慧敏,他感叹说:“很不错的一个人,怎么就走错了这么一步,做了二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