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争取每个月都给小罗一些钱,他有奖学金,还有做家教的收入。他父母那段时间也挺争气,没病没灾,不需要他给钱。他扎扎实实品尝了一把慈善家的伟大崇高感。
在他的慈善光辉照耀下,小罗变得干净了,没气味了,头皮屑也洗净了,衣领也没污垢了。他们在他寝室做了第一次爱,他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然后,小罗以一种可疑的速度整洁且时尚起来,有一次居然摸出一百块钱,让他找个好点儿的理发店理个时尚点儿的头。他没接那钱,狐疑地问:"你告诉我,你这些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你给我的呀。"
"瞎说,我给你的钱我没数?"
小罗看了他几眼,大概知道他的钱他的确有数,只好说:"是我劳动挣来的。"
"什么劳动?"
"做家教。"
"给谁做家教?"
"你不认识的人。"
"做家教能赚这么多钱?我也做家教,我还不知道家教的行情?"
"他要给我这么多,我有什么办法?"
"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多?"他厉声问,"你一定做了什么家教以外的服务吧?"
小罗不吭声了。
他悲怆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这样不知羞?"
"谁说我不知羞?不知羞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穿干净点儿来见你?"
"但是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去挣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