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央领导,我也不会跳这个泥坑——”
他觉得这话有点不顺耳,但他知道自己不是来给叶小姐上政治课的,而是来请叶小姐帮忙找赚钱的工作的,所以叶小姐道德观念是否正确,不关他的事,还是留给党组织去操心吧。他问:“那你跟你丈夫——是——青梅竹马?”
“也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我们是在舞厅认识的。我以前是歌舞团的舞蹈演员,歌舞团的收入不是很好,很多人都在外面走穴,或者到舞厅去伴舞,还有的就改了行去唱流行歌曲。你知道不知道朱明瑛?她就是从搞乐器的转成唱通俗歌曲的。不过她那时机会好,通俗歌曲刚刚在大陆兴起,她抓住了时机,唱发了,而我们这些后来人就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安慰说:“你现在也混得不错嘛——”
“什么错不错的,混口饭吃罢了。我在舞厅伴舞的时候认识了我丈夫,他当时是A市小有名气的青年企业家,身边有不少女孩子围着,不过最终都被我打垮了。现在想想真是讽刺,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把他弄到手,结果却是这么一个包袱——那些被我打垮的人肯定都在幸灾乐祸——”
“这些事——很难预料的——谁那么有远见呢?”
“就是,我跟我丈夫结婚之后就辞了职,因为搞舞蹈的,吃的是一碗青春饭,艺术生命不长。我丈夫那时挺有钱的,好吃好穿地供着我,那几年还过得挺幸福的。可是后来他生了这个病,我就没办法了,只好下海——”
“你丈夫是青年企业家,难道他没钱治病?”
“什么青年企业家,说白了就是个体户,一切的福利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丈夫那几年病得厉害,也不能管理他的企业,很快就被人挤垮了——”
他关心地问:“那他现在——”
“现在?现在就是我那次说过的,能吃能喝不能做——”叶小姐把个“做”字拖得长长的,还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