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好吃就吃,管它算什么?算常胜的老同学,我的同事,行了吧?”
谭维还是不肯去,这种蹭饭的勾当,打死他也不愿做,又不是穷到了家里揭不开锅的地步,干嘛去蹭饭?让人瞧不起。
谢怡红劝了一阵,看看劝不动,也不再勉强,只说:“既然你真不愿去,那我走了,只是想找个说话的伴,不然的话,跟那群人吃饭真的很无聊——”说罢,一踩离合器,嗖地窜出去老远。
车修好了,谭维也不问价,自动放了两张十元的票子在谭师傅桌上,说声谢谢,就一偏腿骑上车,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走了一段,来到一条大路上,又骑了一程,就到了家。他把车扛上五楼,开了家门,把车推到阳台上放了。这段时间门洞里丢了好几辆车,不得不小心,虽说自行车不算贵,但被人偷走了又得去张罗买新车,麻烦。
他住的是学校的房子,两室一厅的,比较新,但不在校内,周围环境也比较复杂,所以B大的老师都不怎么愿意住这里。他这还是按学历工龄什么的才排上的,后来学校搞房改,让他交了七千多块钱,说是把房子的使用权卖给他了,也就是说不用再交每个月四块多钱房租了。但这房子他既不能卖,又不能出租,他搞不清买这个“使用权”有什么用,对他来说,等于是学校生生地从他钱包里刨去了七千多块钱。
他拉开冰箱,见没什么现成的饭菜可吃,想来做饭,又觉得兴趣不高,便决定先给小冰打个电话,如果她也回来吃,那他淘神费力地做一场还有个意义,如果她不回来吃,有什么好做的?又不准备考特级厨师,还不如吃包方便面简单。
他从客厅拿了电话,一屁股歪到沙发里,拨了小冰手机的号码。响了好几声,才听见那边压低嗓子问了一句:“喂,书记啊?我这正陪客人呢,要不,我待会打给你——”
“书记”是他在大学里的绰号,因为他的那些同学大多数是南方人,“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