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写这三个故事都写失败了,因为我明明是写“命运悲剧”的,结果看故事的人看成是“性格悲剧”了。
看忽悠的时候,指责ALLAN的人比批评收审制度的人多;看山楂的时候,指责静秋的人比批评文革的人多;看将来的时候,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千夫所指,都是海伦,骂她“活该、傻、笨、呆、愚蠢透顶”的大有人在,但没有多少人认为她的困境与中国社会对女性的不平等待遇有关,或者与某类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和愚昧无知有关,或者跟农村封建迷信的复辟有关,或者跟“法西斯”式的子女教育有关。
有人说,噢,你是要我们抨击这些东西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没有要你抨击任何东西,我只是不愿看到你把这个故事当成一个“性格悲剧”,而看不到社会和环境的因素。
还有的人说,我这样严厉责备海伦,是为了她好。关于这一点,我会写一篇,这里就不多说了。
为什么我不赞成把我写的故事当成“性格悲剧”呢?第一,因为我不是那样写的,所以我不希望你那样误解;第二,我认为把我写的故事当性格悲剧没有什么好处。
从某种意义上讲,把任何故事当成性格悲剧都没有什么好处,除非你是想探讨性格的成因。不然的话,如果一个悲剧是别人的,而我们认为那是一个性格悲剧,我们的同情心就会大打折扣。即使不说出来,我们心里想的也就是两个字:“活该”。至多加一句: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谁叫你性格如此的呢?
如果是我们自己的悲剧,而我们认为那是一个性格悲剧,我们会更加沮丧。怪谁呢?只能怪我们自己,肯定是我们性格上有问题,才会发生这个悲剧。但不可否认,生活中有些事是我们自己无法掌握的,没有弄清悲剧到底是怎样形成的,就盲目地吸取教训,很容易造成矫枉过正。
很多爱情婚姻不幸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