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老板平时嘻嘻哈哈,但比BENNY坚持原则,说不行就是不行,不象BENNY,说了不行,你软磨硬缠的,他就让步了。
自从老板回来后,海伦就成了他“煲电话粥”的对象。老板每天晚上收工回到家,都要打电话过来,边喝“北酒”边诉苦,讲他跟包包的事,什么都讲,从他认识包包那天讲起,一直讲到最近的BREAKUP,床上的床下的,都讲。老板说:“阿姨,还是你好,那几个傻呼呼的都懒得听我讲了,说我是自找的。”
海伦觉得做餐馆的男人都有点可怜,哪怕是当老板的,也是一天到晚守在餐馆里,每天工作时间至少十二小时。也许他们只有找个同样做餐馆的女人做老婆才行,不然的话,就很可能搞成老板和包包这样。她很同情老板,所以总是安慰他,宽解他,不论他讲到多晚,她都陪着讲。
有一天,她到餐馆的时候,看见BENNY破天荒地坐在柜台前,而不是象平时一样忙着炸芝麻鸡。她跟他打个招呼,却没听到他回答。她有点奇怪,又对他说了一遍“走神”,她听见他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吭了一下,她看看他,发现他眼皮发红,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惊慌地问:“你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摇摇头,指指他的嘴,大概是说他嗓子哑了,不能说话。
海伦问:“老板,BENNY怎么啦?”
“感冒了。”
海伦建议说:“那我趁现在还不太忙,把他车到医院去看医生吧——”
“不用,没什么大问题耶,过两天就好了——”
她觉得老板有点草菅人命,但她不敢说什么,只担心地看着BENNY。他站了起来,大概想去干活,但很快又坐了下去。她走到他跟前,想看看他发不发烧。她刚伸出手,他就很撒娇地把额头送到她手上让她摸。她吓了一跳,因为他的头像火炉一样烫,她惊叫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