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我是不喜欢他妈妈那种老思想,觉得女人应该为丈夫牺牲自己的事业,我跟他妈妈也为这事有过争论,但这又不是封建社会,难道婚姻还要长辈说了算?”
“我以为你想复婚,不然的话,你不会飞那么远来看他——”
李老师声明说:“我哪里是去看他?我是看他妈妈从西海岸飞到东海岸来挺辛苦的,不好扫她的兴,所以飞过去看看她老人家,没想到把你吓跑了。难怪他连着几天晚上都跑出去,大概是跟你幽会去了。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你跑到D大,而他跑到Y大去了?”
“我们后来就——分手了——”
“肯定是他——跑掉了吧?”
安洁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了:“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了?”
“他要是跟我这么互通情报,我们就不会离婚了,”李老师笑着说,“你觉得他是不是有点象个闷嘴葫芦?什么都不跟你说,全藏在心里。我跟他结婚好几年,从来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成天不是做学问就是打球下棋,两个人很少交流,所以后来跟他分居两地,我都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这可是安洁没想到的,她并不觉得他象个闷嘴葫芦,可能是她要求低一些,她并不要求他一定得跟她说话,她只要他在跟前就行了。在她看来,很多时候无声的语言更胜于有声的语言,他能跟她呆在一起,有时亲她一下,有时抱抱她,她就觉得很幸福了,说不说话,倒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她问:“你们就是因为这——分手的?”
“这只是一方面,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从来没爱过我。他到了那个年龄,也是结婚的时候了,身边适龄未婚的中国女生也不多,有人追来了,也不算很讨厌的人,就那样走到一起了。我是个比较外向的人,很健谈,而他比较内向,话不多,所以我们吵架的时候通常都是我一个人在那里说——,他不还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