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这个会就没事了——”
安洁想说“这都是马后炮”,但她没说,知道说了也没用,也是马后炮。
崔灵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好意思地说:“哎,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都是‘马后炮’,要像我这么说,还不如说‘早知道如此你不出生就好了’——”
安洁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运气这么不好,也许真的就是不该出生,生到这个世界上,就很难说不遇到天灾人祸。
崔灵还在唠叨:“其实我这个人是很注意行车安全的,每次上路之前都要检查煞车,哪里知道刚好出了一个相反的问题,不是煞不住车,而是太煞得住了——不踩都能自己煞住——”
“医生怎么说?我——会不会残废?”
“不会,医生说你是奇迹,连环撞车,你连骨头都没受伤,脚踝那里扭伤了,但只伤了肌腱,大腿的伤有点深——其他都是擦伤刮伤——”
“我的脸呢?我脸上会不会——落下伤疤?”
崔灵很肯定地说:“不会,脸上没事——”
她知道自己脸上肯定不是“没事”,因为她的脸到现在还是紧绷绷的,连说话都觉得脸上的皮肤扯得痛。但她没力气跟崔灵辩论,只虚弱地说:“我好累,想睡一会,你——也回去休息吧——”
“ANDY叫我守在这里等他回来的,你睡吧——”
安洁听崔灵叫DR.CANG“ANDY”,又说要等他回来,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她闭上眼睛装睡,借以避免跟崔灵说话,但她心里一刻也没停止活动。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搞不懂崔康二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会象是男女朋友,过一会又被“澄清”了;再过一会,他们又成了男女朋友;再过一会,又“澄清”了;现在又成了男女朋友,好像已经算得上“人赃俱获”了,大概不会“澄清”了。
她觉得头很疼,脑子很乱,思维都是支离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