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估计victor会给两个老家伙,特别是她,上堂政治课,生活作风方面的,对后代的影响,人不能太自私,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之类。她准备接受他的任何责备,哪怕再苛刻都接受,因为这事的确是她的责任,而victor应该算是受害者。
父母俩都有点忐忑不安,而女儿则兴奋莫名,不时跑到大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向外张望,又不时地打电话,追问:“怎么还没到?”“你到了哪里了?”
岑今嘱咐道:“小今,他在开车,你别老是给他打电话,当心出事——”
“没事,他的车开得好得很,别说是打电话,就是——”
女儿一吐舌头,不往下说了,但两个老家伙都悟出了女儿没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不免一阵尴尬,又一阵心痛,以后就没这个“就是”了。
好像过了几百年似的,victor终于到了,气色不错,不像是刚被人告知犯了兄妹乱伦罪的样子,很有礼貌地跟几个人打了招呼,就帮着端菜开饭。
一切就绪,四人坐定,客气一番,默吃几口,岑今忍不住说:“victor,小今把那事——告诉你了吧?”
“您指的是——我爸爸那事?”
她不知道他这个“我爸爸”是指谁,尴尬地向女儿求助:“小今,你没告诉他?”
“我告诉了啊。”
她转向victor:“那你——有什么——看法?”
victor欲言又止,跟小今用眼神探讨了一阵,终于下决心说:“岑阿姨,本来petal叫我多吓唬你们一会,但是我——真不好意思——”
芷青问:“吓唬?吓唬我们什么?”
“是这样的,petal刚才打电话告诉了我那事——我的意思是——她告诉我——她的生父不是——芷叔叔——而是——我爸爸——我是指我的——我是指卫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