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会,岑今问:“你——调到这里来——她——不难过?”
“是她自己一再催着我来的——”
她不由自主提高了声调:“她催你来你就来了?你怎么这么傻?”
“我怎么傻了?”
“她——催你——是试探你的嘛,怕你想着这边,所以推你一下。如果她推你,你不走,那她就知道你很爱她。结果她一推,你就走了——你叫她该多么伤心——”
芷青咕噜说:“我真搞不懂女人,推也是你们推的,把人家推走了又来难过,这到底是搞的哪门子战术?男人怎么知道你们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想知道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简单得很,想的就是一件事,要你一生一世爱她,只爱她,不爱别人,不管她推你也好,拉你也好,你都不要跑掉,永远等着她,关心她,绝对没错——”
他看着她,问:“你是不是这样?”
“我?”
“你当年也推我,是不是其实并不想我走?”
她像被人从一个梦里扔进另一个梦里一样,好一会才把这些个“她他你你”的关系搞清楚,解释说:“我不是说我——我的意思是——反正我那时跟蔺枫不同——”
他打断她:“是的,我知道你跟她不同,你那时心里有人,而蔺枫心里没人——”
“你知道她心里没别人,你还离开她?你怎么做得出来?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又不能生孩子,结果她一推你,你就跑了,还不让她难受得要死?”
“我又不是马上就跑的——”
“不马上跑也一样,你最终不还是跑了吗?”
他低着头,不说话。
她问:“你自己呢?你——跑这里来,一点也不——挂念她?”
他坦白说:“怎么会一点也不挂念呢?她不怎么会料理自己——人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