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也很想到美国读书,更想早日到美国跟你团聚,但是我——真的是没那个本事,我就在国内读博士吧,也好就近照顾我父亲——”
“你父亲怎么啦?”
“他——病了。”
“严重吗?”
“肝不好,肺也有问题——”
“现在谁照顾他?”
“现在他跟着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段时间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
“早说了干什么?”
她答不上来,愣了半天才说:“早说了我就不会那么——逼着你复习GRE了。”
“这跟复习GRE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用,即便没他这事,我也——考不过GRE,我就在国内读博士吧——,我答应过你,一定要读个博士的——”
有段时间,她很沮丧,觉得他不够爱她,没有爱到为了她愿意再考GRE的地步,没有爱到为了她愿意来美国来打工的地步。但她慢慢就想通了,也许人都是这样,什么事干得好,就愿意干那事;什么事干不好,就不愿意干那事了。
她记得读中学的时候,最怕体育课了,特别是田径运动。她跑不快,跳不高,掷不远,一到田径运动会就发愁,因为老师总是逼着每个人都报项目。她是班干部,不得不带头报名,但每次比赛都是输,有时输到最后一名,搞得她无比仇恨学校的田径运动会,干嘛要开什么田径运动会?还每学期都开?干嘛不多搞搞作文比赛?
那时的体育课也总是考些跑跳掷之类的项目,短跑,六十米,女生好像是16秒及格,她记得班上一个调皮捣蛋的男生总是8秒多就跑完了六十米,而她跑个16秒都是夜晚偷偷练习才达到的。还有长跑,1500米,差点把她的肺都跑炸了,体育老师才给她一个及格分数。
她设身处地体会卫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