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子呢?判给了谁?”
他没回答。
不回答她也知道了答案,本来想安慰他一下,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心里满是内疚,好像他是为了她才失去儿子的一样。
过了一阵,他主动说:“判给她了,但我每周可以去看他。”
“维今他——还好吧?”
“还可以,大概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他长叹一口气,“真对不起他——这些年——我们没给他一个——好的家庭环境——让这孩子——受了很多苦——感情上——很早熟——”
她安慰他说:“这样环境里长大的孩子,有时比一般人更懂事更聪明。”
“只好这样想了。”
好一阵,她才真正认识到他离婚的重大意义,抱歉说:“对不起,你那边办好了,但我这边——一时还不行——”
他有点沙哑地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结那么一个婚——”
“现在不是——解除了吗?”
“是啊,但是——耽误了我们多少好时光啊!”
“现在抓紧就行了。”
“你可别去催着芷青离婚——他现在需要你——”
“主要是身份问题,别的方面——我觉得他已经——getover(克服,熬过)了。”
“你别让他丢了身份——”
“那你——自己抓紧时间考出来?”
“尽力而为吧。”
这个“尽力而为”让她非常不安,但她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会为了爱情爆发出超常的“力”来,然后再去“尽”那个超常的“力”。
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去教堂的缘故,她的祈祷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祈祷着祈祷着,祈祷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来。
有一次,当她打电话问他GRE报名的事时,他好像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