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我一起去,我对他们说你是省城来的,他们都很敬重你。”
第二天,岑今跟爸爸一起去见队长,由她去向队长请假:“队长伯伯,我要回省城去了,我对这里不熟悉,想让我爸爸送我到县城去坐车,你可不可以准他一天假?”
队长面有难色:“你爸爸是管制劳动,不能让他到处乱跑,要出街还得派个民兵跟着,但现在到哪里去找个民兵跟着他?”
“不用跟着,他不会到处乱跑的,只是送我到县城,我保证他会按时回村。”
“那我跟民兵连长商量一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她提心吊胆地等着队长去跟民兵连长商量。在这里待了几天,她好像传染了爸爸的胆小怕事一样,看到生产队干部怕得要命,恨不得绕道走。
还好,队长很快就回来告诉她:“连长说可以,你爸爸这些年表现很好,老老实实劳动改造,没有乱说乱动,就批他一天假吧。”
爸爸点头哈腰,连声感谢。
队长交待说:“顺才,我这可是为了你女儿,提着脑袋在玩啊,你可别给我闹出乱子来。”
爸爸的头点得更深,腰哈得更低了:“那是,那是,队长的恩情,我没齿难忘,一定不会给队长闹出乱子来。”
父女俩欢天喜地回到家,收拾了一下,就往县城奔去。
爸爸特意刮了胡子,穿了她带来的新衣服新裤子新凉鞋,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走出了管制范围,没人监督,爸爸背也直了许多,一路走一路问:“我这个样子,你妈妈会不会嫌我老嫌我丑?”
“不会的,你一点也不老,也不丑,比你们生产队的人好看多了。”
到了县城,找到妈妈住的旅馆,来到妈妈的房间外,她在敲门之前,看了爸爸一眼,发现他脸色都变白了,她安慰说:“爸爸,别怕,是我叫你来的。”
她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