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一样,很晚都没回家,好像存心要让她熬不住了先睡一样。但丁丁放假了,她反正也不用起早床送女儿上学了,拼起明天起晚点,今天也要等到丈夫回家。
终于把丈夫等回来了,她一听到开车库关车库的声音,就走到房门口等着。
他低着头爬楼梯,快到楼梯口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她,但没打招呼,径直往自己卧室里钻。
她叫住他:“你回来了?我想跟你谈谈。”
“这么晚了,还谈什么?”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总是回来这么晚?”
“我有事,难道我会无缘无故回来这么晚?”
“我知道你有事,但你有的是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他没回答,走进卧室。
她也跟了进去,单刀直入地说:“我听说小温最近也到医院去做了抹片检查,你知道不知道这事?”
“不知道。”
“她去看医生不用向你请假?”
“请不请都行,我不搭老板架子,一切靠他们自觉。”
“那小温自觉不自觉呢?”
他想了一会:“她最近在忙读书的事,有时会在外面跑。”
“她不上班在外面跑,你都不管?”
“我管她干什么?反正她在这干不长了。”
“为什么?你要炒掉她?”
“我炒她干什么?”
“那是你们单位不要她了?”
他的自尊心仿佛受到了伤害:“她是我雇的,我不开口,谁敢不要她?”
她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那意思是他没权炒人,要炒人还得通过人事部门。但他今天的话明显就变了,变成他比人事部门厉害了。她知道他有时没什么一定之规,说左说右,完全看自己当时的需要,懒得跟他顶真。
她问:“那她为什么干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