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不白急了?”
“我也不光是为癌症的事着急,我是觉得自己太冤枉了,太不值了,一辈子就这么一个男人,却被他弄成宫颈癌,而他倒一文事没有,等我死了,他可以快快活活跟他的情人过日子,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妹,快别想这些负面的东西了,现在要紧的是保持积极开朗的心情,还别说现在没确诊,就算确诊了,都不要老想这些不愉快的事,心理因素很重要的,你不为自己想,就算是为了丁丁,也要坚强起来,同疾病斗争啊!”
姐姐安慰了一阵,她主动结束了谈话,不想耽误姐姐休息,而且谈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来。
奇怪的是,丈夫那天很晚都没回来,好像知道了她会家法侍候一样。她十二点过了打电话去他实验室,他还在那里,是他亲自接的电话。
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我正忙着。”
“其他人呢?”
“都走了。”
“那你怎么不走?”
“活没干完。”
“怎么是你自己在干?干嘛不叫人家干?”
“人家干不出来。”
“你不是说小温很能干的吗?她也干不出来?”
他不吭声了。
她知道他是心疼小温,怕把小温累着了,但他一点也不怕把自己的老婆累着了,她越想越气,勒令道:“我要你现在就回来!”
“跟你说了,我现在走不开,你那事先放放吧。”
“我什么事先放放?”
“不就是那个——排卵啊做人的事吗?”
“谁在跟你说排卵啊做人的事?”
“那你在说什么事?”
“说我生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