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打完电话,她心情更糟糕了,很后悔出来开会,这不是给了那两人一个偷欢的机会吗?至少可以进一步发展感情,你看他,一点都不关心她的旅程和会议,也不关心她找工作的事,问他一下pizza的事,他还那么反感,好像恨不得她再不回家了一样。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多梦,梦里全都是不愉快的场景。
第二天,她俩起了个大早,收拾打扮一番,就去参加招聘会。
招聘会在一个大厅里召开,招工单位各自为阵,每家都有一个摊位,摆着几张桌子,上面放了琳琅满目的宣传品和小礼物,有的还支起一些大纸板,上面贴满了公司简介之类的东西,每个摊位边都有一个或几个练摊的,站的站,坐的坐,像些游走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家伙,能把自己的公司吹上天去。
而那些找工的人呢,就像逛集贸市场一样,这个摊子前站站,那个摊子前看看,跟练摊的人讲讲,顺手摸几个小礼品放包里。
她把那些找工的人一看,就底气大泄了,因为她发现那些人都好年轻啊,看上去都才二十多岁,个个都很纤瘦,像她和鲁平这样奔四的健壮大妈,就没看到几个。而且像她姐姐估计的那样,大多数是中国人和印度人,正宗美国白人几乎没有。她听说美国人数学差,原以为自己总比美国人高一篾片,但现在发现找工的几乎没有美国人,心里就慌了,那她不是那帮人里数学最差的一个了?
她简直没心思开那个会了,但鲁平硬拉着她到处游走,到每个招工单位的摊子前去散发resume(简历),这里拿本小册子,那里抓几支免费的圆珠笔,还跟每个摊子的招工人员神侃。她也只好入乡随俗,神侃,发简历,然后顺手抓一些免费的小礼品,还被人塞了一把名片。
招聘大厅旁边还有个小厅,那里摆着一排桌子,桌上放着几个大木盒子,里面是一格一格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