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个“法”可能是“族法”“岭法”之类的土法,便问:“怎么样法办了呢?”
“把他们两个捆在一起,推到崖下去了。”
她吓了一跳:“这就是——法办?”
“嗯。”
“这不是杀人吗?”
“谁叫他们做坏事的!”
“但他们不过是——出了轨,而岭上的爷却是犯了杀人罪,不用偿命吗?”
“偿什么命?”
“没人报案?”
“没有。”
“你怎么不报案?”
他咕噜说:“我都还没生出来,报什么案?”
她借机教育他一下:“你可不要出轨啊,当心你们岭上的爷法办你。”
“我才不会出轨呢。”
“听人说,男人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很容易出轨的。”
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的,我们满家岭人不兴出轨。”
满家岭人不出轨的风俗,她倒是很喜欢的。看来满家岭的风俗也不是一无是处。
回到家,他让她躺床上休息,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蹲在床边和她说话:“媳妇,我们给他起什么名字呢?”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起名?”
“肯定是男的。”
“如果不是呢?”
他制止说:“别说破口话。”
她摇摇头:“我可给你说清楚了,我是最讨厌重男轻女的人的。”
他保证说:“我不重男轻女,如果能生两个,我们就一样生一个,但现在只能生一个——”
“生一个怎么啦?生个女儿就塌了天了?”
“不是塌天,是绝后。”
“女儿不是后?”
“女儿是别人家的人。”
“城市里面,有什么别人家不别人家?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