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时间跟她说话:“你在这里翻,我去那边做实验。”
“行。”
她聚精会神地翻译起来,很快便发现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有词典,还是很难翻,因为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有那些词,真是太长了,动辄就是几十个字母,从词根到词缀,全都是陌生的,刚查过词典,过一会又忘了,又得查词典,还有些词典上都查不到,只能连猜带蒙瞎翻,好不容易翻译了一小段,从头到尾看一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狗屁不通的感觉。
她懊悔得要命,干嘛揽这么个苦差事呢?说帮他翻译资料,其实是为了跟他呆在一起,但结果却是他干他的,我干我的,而且我的还这么难干,这倒是为了什么?
不过她现在已经给自己上了套子,想不翻也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翻。
好不容易翻译了三小段,要上厕所了,跑去找他,见他正在一个玻璃罩子一样的东西旁边忙碌,人坐在玻璃罩子外面,手伸在玻璃罩子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挺科学的样子。
她问:“厕所在那里?”
他不理她。
她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理她。
过了好一会,他才把手从玻璃罩子里抽回来,关上罩子,说:“我带你去。”
她跟着他出了实验室的门,他指着拐角处说:“就在那里。”
她以为他至少会陪她走到厕所门边,但他没有,像党中央一样,指明了方向,就不管你如何到达目的地了,由着她自己去摸索,令她有点不快。
她上了厕所回来,发现他正在看她翻译的东西。她心虚地说:“翻译得不好——”
他不客气地问:“你看不懂原文啊?”
“看不太懂。”
“那你别翻了吧,你翻错了可就害了我了,我不想一句句对着原文看你翻得对不对,那样的话,还不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