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送过好多人去火车站。”
“是啊,但是你没送过女朋友嘛。”
“送女朋友不也是送吗?”
“当然不同哪,你得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嘛。”
他不响了,大概在琢磨什么叫做“依依不舍”。琢磨了一会,很洒脱地说:“反正我也不想当电影明星,他们不要我算了。”
“那是考官太没眼力了。像你这样的,根本不用表演,就往那里一站,就能迷倒很多观众——特别是女观众。”
“你瞎说,我天天站在医院,没哪个被我迷倒嘛。”
“你那些女病人没被你迷倒?”
“是麻倒吧?”
她格格笑起来:“等女病人从麻醉中醒来,没被你迷倒吗?”
“没有。她们都痛倒了。”
“痛完了呢?”
“就出院了。”
她简直要笑滚了,真是相声演员啊,看这包袱抖得,一包接一包。
他又埋头看照片,看了一会,拿起一张他跟丁家三人的合照说:“这张照得真好,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是一家人。”
她看了一眼照片,的确照得很好,老的慈祥,小的恩爱,老的两个坐在前面,两颗头靠得近近的;小的两个站在后面,两条臂挨得拢拢的。四个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连眼神都挺像。
他又拿起一张他们两人的合照:“这张也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是——两口子。”
“知道的人呢?”
“知道的人就知道——不是两口子了。”
“为什么?”
“因为不相配。”
“为什么不相配?”
“你是城里人,我是农村人——”
“你现在不也在城里吗?”
“但我家是农村的。”
“现在谁还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