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车给你搬——”
这句话她字字都听明白了,一股暖流涌向心间,整个心都甜丝丝的。她象个受宠的小情人一样,乖乖地答:“嗯。”
他又说:“我们会议明天要到崂山去玩,你要不要我给你带什么回来?”
这个句子的信息量太大了,她的小脑袋一时处理不完,又愣在那里了。“会议”到崂山去玩?在她心目中,“会议”就是一个中间有大桌子,旁边摆满了椅子的会场,一个“会场”怎么能跑到崂山去玩?还有“崂山”,那不是一个动画片吗?她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一群花白胡子的学究们象动画片人物一样夸张行事的画面。她想来想去,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问她要不要他给她带东西回来,这就有点特殊关系的意味了,就是这半句把她炸昏的。
他大概是等了一阵,没听见回答,毛遂自荐说:“听说那边珍珠项链很便宜,我给你带串回来吧,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这好像是她一生中头一次听一个男生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她简直是喜迷心窍,脑子里一片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有,但都叫不出名字了,只知道说:“随便,随便,不用了,不用了——”
然后她听见有人在叫“老卓,好了没有?”,而他大声回答说:“就来,就来!”声音好大,差点把她耳朵震麻,他似乎觉察到了,抱歉说:“对不起,声音太大了。我有点事,要挂电话了,记住等我回来再搬家——”
她还想说几句,至少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他已经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她完全被今天发生的事击晕了,好像一天当中进了两次时间隧道一样。早上那一次,她进行政楼的时候是一个学生,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C省师院科研办公室的干部。对“干部”这两个字,她还是很陌生,在她心目中,“干部”就是有一官半职的人,就是那些打官腔的人,而她怎么看怎么不象个“干部”。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