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黔驴技穷,才想到这么个拙劣的方法……”他正面直视着她说,“反正我是个……残次品,不会有谁真正……喜欢我……还不如拿来……救一个人……也算废物利用……”
“谁说你是个……残次品?”
“这还用人家说出来?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别人心里……也清楚……”
她见他毫无顾忌地把整个脸对着她,好像故意让她看见他的“残次”一样,不由得感到他的所谓“别人”,就是在说她。她声明说:“我没说你是……那个……残次品啊……”
“你没有,而且我相信你心里也没有这样看待我,”他很诚恳地说,“你是一个……好人,你能看到……皮肤以下的东西……”
“你别瞎夸我了……”
“我不是瞎夸,是真的,不然你就不会跟我交往了,”他赶快更正说,“我不是说那方面的交往……我是说……同学之间的……交往。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班上的女生都不敢跟我交往,别说交往了……望都不敢望我一眼……”
她安慰他说:“没那么……严重吧?这可能都是你的心理作用……”
“是真的……所以我说你很……与众不同……”
他的声音很诚恳,似乎还充满了感谢、欣赏等一系列的东西,她以为他要表达什么了,连忙低下头,手在桌上瞎划。
但他没表达什么,只无声地坐了一会儿,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去吧……”
她有几分失望,但又有几分庆幸,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失去他这个朋友。通信了这么久,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朋友说说话了。这次又在一起单独接触了几次,好像又习惯了有这么一个朋友陪伴了。如果他突然从她生活中消失了,那她还是会很遗憾的。但是如果他真的表达了,那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不行吧,会伤害他的面子和感情;说行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