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和颜悦色道:“忠伯这些日子照顾王爷辛苦了。”
忠伯笑呵呵地,“不辛苦不辛苦,都是老奴的本分。花园备好了酒菜,王爷同姑娘且移步。”望着他们携手相伴的身影,神色十分的欣慰——他能替死去的老爷看着大公子成家立业,也算报了恩。
定波馆的花园不同别处,这里有一口天然的湖泊,湖水极深,是以湖面上架着一座长逾三十丈的石桥,因为桥梁上雕刻着百鸟腾飞的彩绘,每到夜晚宁静的湖面上倒影出璀璨的星空,整座桥就如同架设在银河上,所以被人戏称“鹊桥”。
可惜今晚月明星稀,桥上也没有灯光,湖面漆黑一片,看不到鹊桥腾空的美景。
湖边水榭中摆放着一桌精致的酒菜,四角安置了炉火烘暖,两面竹帘垂下,遮住了阵阵东风,让人丝毫不觉得冷,有那一轮银月相伴,增添了不少趣致。
“我敬大哥一杯,愿你身体安康,心想事成。”余舒斟满了酒杯,敬给薛睿。
薛睿托住了她的手腕,没有接过这杯酒,目光闪烁,为难她道:“我虽喜欢听你唤我大哥,但这样叫不够亲昵,往后做了夫妻更不像话,你能否换个称呼?”
余舒此时对他情意正浓,便顺了他的意:“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薛睿假装仰头想了想,苦恼道:“而今我改了姓名,你再唤我字城碧也不妥。”
“那我叫你现在的名儿?世宁?”
薛睿摇摇头,“这是生母予我的名,不免感伤,我不想你叫我这个名字。倒不如,你再给我取个表字吧。”
“这怎么能行,”余舒听完他这不着调的话,顿时啼笑皆非:“这不是胡闹么,字是长辈所赐,哪儿有随便叫人取的。”
谁知薛睿是当真的,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姓名于我不过是一个称号,让我毫无归属。你是这世上同我最亲密的人,你清楚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