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门都出不去。当官的一个个都被抓了,我们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你去。隔壁侍郎府闹得鸡飞狗跳,当天晚上周侍郎就被抓去了,关在大狱里。一去就是七八日。连个音讯也无。周夫人苦求无门,整日以泪洗面,隔了墙都能听见。没想又过了两日。周侍郎突然就回来了。”
“干爹干娘跑到隔壁去打听你的下落,”余修总算逮着机会说话,咬牙切齿道:“那周侍郎也不知打哪儿听得的谣言,说是皇上被燕人掳了去,你救驾不成反被擒拿,还说你在燕人手中受尽折磨,含含糊糊,竟是说你以身殉国了!”
害得他们一家人都以为她已经遭遇不测,浑浑噩噩过了这几日,生怕哪一日官府上门来知会他们去殓尸。
余舒心道难怪她进门时就觉得府里死气沉沉的,一个个见了她都要哭鼻子抹眼泪,原是有人假传了噩耗。这位周侍郎是崇贞帝登基之后提拔的官员,也是后来搬到这条街上的,满打满算同她家做了两年邻居,一个五品官儿,站在她面前就要矮半截身子,印象中是个油嘴滑舌之人,她懒得搭理,两家人不常走动,所以关系一般。
按说,前两天宫中宴会,薛睿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正名,那周侍郎就在头一批复用的官员之列,当时在场听见了,应当知道她平安无事,事后却没有向她家里说个明白,反倒装聋作哑将错就错,这就可恶了。
看来前朝中人巴不得她余舒“以身殉国”的,大有人在。指望着她失了势,谁都能踩上一脚呢。真想看看他们得知她卷土重来,重新掌管司天监的时候,脸上有多精彩。
余舒暗自斟酌,先记上一笔,等回头她腾出手来,先将她司天监的属下都从大理寺捞出来,再把这座老宅子向外扩上几间,将隔壁打通了正好。
“姐,外面那位平王爷,当真不是薛大哥吗?”余修忍不住询问起来,他虽然这些年对薛睿的印象模糊了,但毕竟是他小时候崇拜过的兄长,如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