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冯啸、新任的兵部尚书等人纷纷出列请战。
崇贞帝未置可否,冷眼环扫殿上,目光落在右列一行人身上,沉声问道:“司天监可有主张?”
朱慕昭站着没动,在他身后几步外,束冠素脂的余舒移步上前,撩起纱袍跪在几位老臣边上,低眉道:“臣以为,可以以逸待劳。”
“哦?”崇贞帝侧坐,感兴趣地看着她:“何谓以逸待劳?”
余舒道:“启禀圣上,臣除断死奇术外,另有一门六爻奇术略有小成,可知天灾**,可卜国运兴衰。前夜臣占得一卦,北方鞑靼蠢蠢欲动,不日即会进犯辽东,东北军绝无可能无动于衷,待到他们双方斗得两败俱伤,圣上再派人带兵前去招安。如若姜怀赢识趣,便许他回京享受荣华富贵,如若他负隅顽抗,则挥师北上,趁他病要他命。此是为逸待劳。”
崇贞帝眼睛一亮,几位武将面露思索,尚未表示什么,就有人跳出来反对,正是方才争执司天监易官品级的几个文臣。
“臣以为不妥,先不说余大人占卜之事有几分把握,就算北方真有战乱,东北军与鞑子斗得两败俱伤,然姜怀赢戍边是功,朝廷袖手旁观不说,还要趁人之危派兵镇压,岂不招致天下人诟病?”
“正是,若要征讨,便要趁早,光明正大地派兵征讨方是正途。圣上登基之初,万不可轻忽民心呐。”
面对着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文臣,余舒只管冷笑,毫不客气地驳斥他们道:“东菁王姜怀赢身为我大安臣子,戍卫边防是他的本分,再大的功劳也盖不过他谋反的罪过,让他将功抵过,已是仁慈,何来趁人之危一说?你当天下万民都似你等这般迂腐,不分对错吗?”
几个文臣被她冷嘲热讽地脸红,刚刚张口辩驳了两句,就听崇贞帝不悦地打断他们:“好了,都给朕闭嘴。讨逆一事改日再议,给你们三天时间,用脑子想想。”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