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操练你的金吾卫军,一群乌合之众也能弄得你灰头土脸。将来怎堪大任。”
周业德老脸一红。却无言反驳。最后只得悻悻地走了。
* * *
农历五月,已经入夏,白天吹的风都是热的。太阳落山后才有一丝凉爽。然而牢房里却是另一番天地,白天就像是待在蒸笼里,汗不要钱地往外流,到了晚上就变得阴冷,冻得人发僵。
刑部的大狱已经有二十年没有翻新了,平日里打扫不勤,就算开着天窗透风,仍是有一股酸腐恶臭的味道。余舒白天被带到这里,独自关在一间牢房,和她的侍卫还有家仆都分开了。
牢房三面石墙,一面是栅栏,余舒就靠墙坐在干草堆上,她身上穿的还是早上出门随手套上的灰蓝色的袍子,头发却散乱地披在肩头,发簪在金吾卫扭送她的途中掉落了。
夕阳沉下,整座牢房慢慢地陷入昏暗,一阵冷风从头顶的天窗灌入,将不小心睡着的她冻醒了,睁开眼就看见栅栏外面有人提着一盏明晃晃的灯笼,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她眯了下眼睛,抬头看清了对方的长相,毫不意外地露出了冷笑。
“我就猜是谁要收拾我,原来真是您老人家。”
薛凌南没有接话,转头让狱卒把牢门打开,将她提了出来,带到过道最深处的刑房,将她两手两脚捆在了刑架上。余舒从头到尾没有反抗,她心里清楚刑部是薛凌南的地盘,她真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不如省着力气想想怎么活命。
大提点被太子绊住脚留在了华珍园,眼下没人能从薛凌南手上救得了她。
薛凌南就坐在刑架一丈远外的交椅上,那名左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狱卒将两边墙上的火把点燃,在三脚架上的火盆里添碳,旁边有一排刑具架,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鞭钩刀棍,架子下的几块石砖常年被血水侵染,呈现一种腐烂的红褐色。
余舒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