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薛睿平安无事。
她思来想去,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于是就收拾了一番,前往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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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余舒见过薛凌南好几回,不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水陆大会上,都不如现在和他正面相对来得坐如针毡。
一进门,薛凌南还算客气地让她坐下了,然后便端起茶盏毫不掩饰地打量起她,他的眼神沉稳中带着少许凌厉,她起初还能强作镇定,渐渐便觉得不自在,好像自己成了犯人,上堂受审来了。
“老夫不想和你绕弯子,你说实话,城碧现在何处?”
余舒提了一口气,试探地说道:“不是说他被宁王的人抓去了吗?您心中有数,何必问我呢?”
薛凌南得知薛睿失踪,第一时间就嫁祸到了宁王头上,他利用此事大做文章,煽动人心,是为逼皇上册立太子,以便扶植敬王刘昙夺位。薛睿的性命安危,在他心中又有几斤几两?
薛凌南不满她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瞬间沉下脸孔:“薛家养了他二十年,倒不如养一条狗。”
余舒闻言,已知他对薛睿并无多少子孙情,就不再装乖,反唇相讥他:“就算养一条狗,也不是说丢就丢,主人家总要掉几滴眼泪,若是不觉伤心,那人才真叫不如狗。”
薛家两父子,同样是对薛睿有养育之恩,薛皂的侠义心肠让人敬重,薛凌南的挟恩以报却令人心寒。她对薛凌南本身就不报好感,就凭他对薛睿这一副“养狗”的态度,她便没必要向他报平安了。
薛凌南何曾被一个小辈这样当面顶撞过。看着她的眼神愈发阴沉,不怒自威:“小儿猖狂,你以为有了靠山,老夫就动弹不了你吗?薛睿失踪与你有关,今日你不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余舒一贯是吃软不吃硬,报以冷笑,道:“我能有什么靠山,我的靠山就是我自己。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