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一脸漠然道:“当年你失踪后,先帝得知玄女书遗失,一怒之下便降旨灭口,后来司天监传到我手中。当今继位,追回就成了重中之重,我知道你除了景尘,还有一个儿子尚在人世,便顺着这条线索查找下去。最后怀疑到了薛皂头上,我几经试探,用大洞明术窥见他的独子并非亲生。”
当时薛凌南已是相国之位,薛皂在文人当中亦有不俗的声望,兆庆帝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便使朱慕昭悄悄抓捕了薛皂,将人带到司天监审讯。没想薛皂一介文臣。却生了一身硬骨头,重刑之下不肯招认。若非是习得大洞明术,朱慕昭根本无从判断。薛睿会是云华的儿子。
景尘怔怔地看着薛睿:“你和我是...是...”亲兄弟。
朱慕昭接着说下去:“薛皂倒是个聪明人,他自知受刑之后,难逃一死,为免祸及整个薛家,也为了保全这个养子,便咬烂了十根手指。在牢中触壁自尽了。”
咬烂十指,是怕有人在他死后造假口供画押。触壁自尽,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全尸。好让家人认回尸身。
“薛皂死后,我便派人将他的尸首遗弃到郊外,伪造出受人洗劫的死相,薛家接到消息前去认尸,悄悄带回了他的遗体,对外宣称薛皂暴毙。”
听完这番陈述,薛睿只觉肝胆俱裂,恨红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朱慕昭:“原来是你害死我爹!”
余舒是心惊肉跳,只怕薛睿会不顾死活,扑上去和人拼命。
云华明知道朱慕昭是故意要激怒他,却还是忍不住气极攻心,捶胸道:“镜白,你不负我,是我有负于你——咳咳!”
他一阵猛烈地咳嗽,嘴角竟溢出血丝。
“义父!”赵小竹连忙扶住他,一边给他拍背缓气,一边怒视朱慕昭。
见状,朱慕昭似乎还觉得不够,火上浇油地又说了一件事:“当年太子之争,你成为湘王入幕之宾,我们朱家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