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地进了梦乡,这一觉睡到大中午,无人打搅。再次醒来,总算又有了精神。
只是她没想到,有个大雷正在前头等着她呢。
“大人,属下上午在监内走动,听闻了一件闲事。”徐青回来向她打耳报。
余舒坐在窗子底下,手拿着文少安差人到闹市街上买回来的驴肉火烧,一边嚼巴着粘软的肉筋,一边点头示意他说。
“听说宁王府上诞下一位小皇孙,好像是一名姬妾所出,所以洗仨儿时候没有多大动静,但那毕竟是宁王爷头一个儿子,不少人都在议论呢。”
听到这么个八卦,余舒当时没有多想,到了半下午,景尘一声不响地来了。
“你随我来。”他从外面进来,经过她门口时候站了站,一句话后,便往楼上去。
余舒从他脸色看不出端倪,但直觉不是好事,便撂下手头上的公文,到了二楼景尘那里,她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你怎么这会儿跑来啦?”余舒问。景尘这个暂代的右令官毫无权欲,通常不是要见她,他是能不来就不来的。
景尘没和她废话,开门见山地告诉她:“皇上要查薛家。”
余舒皱眉道:“不是已经在查了吗?”那个徐总管被抓走半个月了,审问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景尘摇摇头,显然她没听懂他的意思,他只好说得更明白些,“大提点审问过徐力,用过刑,却什么都没问出来,我看徐力好像真不知情,可是薛家仍有很大的嫌疑。”
“这话怎么说?”
“大提点暗中调查藏书楼那起凶案,怀疑杀害湛雪元的凶手是太史书苑的一个老奴,而就在徐力被带去大理寺后,那个老奴消失不见了。”
景尘凝重道:“徐力一口咬定,去年我遇险之时,他正在护送薛兄回京的路上,皇上追究起来,早就暗中下令带回薛兄并审,巧的是薛兄此时失踪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