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在她印象里,景尘是个十分教条的卫道士,不是不懂得男女大防,如此做派。倒有些不像他的为人。
“人都到齐了吗?”景尘一句话压下两旁说话声,眼中流露出少许的不耐,一转头。望见不远处余舒的身影。刚刚皱起的眉头便又平复下来。
两位院士名下将近四十个学生,戌时一过,除了个别人有事请辞的,该到的都到了。
余舒目光一扫,看见了躲在几个女孩子身后偷偷瞧她的崔芸,但是没见湛雪元人影,看来那天在藏138看書蛧她没白打那两个耳光。至少眼前少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景尘让人将观星台楼下的石圭里注入清水,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简单明了地讲解了七八个星位,到他们都听懂了,就留下一半学生在下面观察石圭,带着另外一半到观星台上。
辛六因不想登台,就趁着景尘没注意,拉拉余舒后背,朝她使了个眼色,靠她掩护,混进了留下的那一半人里。
上了台子,余舒就站在一个离景尘不远不近的地方,听着他在空旷的高楼上尤为清朗的声调,用着精妙的言语,一句句指点星辰,她还能分神自嘲:
当日他承诺要教她星术,今日总算兑现了,不过是从小灶变成大锅饭罢了。
“我先教下一段口诀,有关星宿方位,方便记忆,你们认真背下,平日观星可以简省繁琐——角、亢、氐初总在辰,氐一、房、心、尾卯存,尾三、箕、斗在寅位,斗四、牛、女丑宫真。女二、虚、危同在子”
余舒记性并不顶好,所以只顾着拿笔默记,便没看见景尘频频投向她的目光。
一段口诀,景尘念了三遍,看在场的人都记下了,才指着他们人头分配:
“你们今晚就在楼上观望一个时辰,,你们两个,到东边丑时位置,你们到西边申时位置,你到那边你、还有你,在亥时方向站好。”